新研究发现山羊可以从其他山羊的叫声中听出情绪的微妙变化

山羊是聪明的社会性动物。新研究显示，牠们可以从其他山羊的叫声中，判断对方是快乐还是沮丧。 PHOTOGRAPH BY JOEL SARTORE, NAT GEO IMAGE COLLECTION

确认山羊能感受其他山羊的快乐或沮丧，或许会影响人们如何对待圈养山羊。 PHOTOGRAPH BY VINCENT J. MUSI, NAT GEO IMAGE COLLECTION

据美国国家地理（撰文：NATASHA DALY编译：曾柏谚）：新研究发现山羊可以从其他山羊的叫声中听出情绪的微妙变化，这有助于理解动物如何感知世界。

从许多方面来说，动物如何感知周遭的世界还是个谜。

即便对山羊这种聪明的社会性动物来说也是如此。山羊的魅力让Youtube出现一种类型片──许多影片聚焦在逗趣且可爱的山羊身上，并吸引了数以百万的点阅次数。以关心疏于照顾之山羊的「无政府山羊」（Goats of Anarchy）为例，这间庇护机构在Instagram上吸引了数十万的死忠粉丝关注。

虽然将这些表情丰富的群居动物拟人化非常吸引人，但老实说，我们仍对它们所知甚少，更遑论认识人类以外的动物如何思考与感受了。不过关于理解「动物认知」的这扇窗，或许正一步步的打开中。

发表在2019年7月10日《动物学前线》（Frontiers in Zoology）期刊上的研究证实，山羊可以从其他山羊的叫声中，分辨对方是开心还是不悦。换句话说，它们可以辨别彼此的感受。

而这项发现或许将影响我们如何对待圈养的山羊──不论它们是肉羊、奶羊、毛羊或者宠物羊。

本论文的主要作者路易吉.鲍西亚都纳（Luigi Baciadonna）提到，即使退一万步来说：「它们可以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。」研究团队也将马、灵长类、绵羊与其他能对亲属产生情感的非人类动物纳入评比。

研究成员先前已知，山羊能透过声音表达自己的情感，而此次阵容更加庞大研究团队打算接着探入讨论，山羊能否从其他山羊的声音中听出这一点。伦敦玛丽皇后学院（Queen Mary University）的博士后研究助理，同时也是此次研究主要作者的路易吉.鲍西亚都纳说：「如果没有深究情绪对同伴的影响，我们将失去一项重要的社交面向。」

研究团队在英格兰肯特郡的毛茛山羊庇护所（Buttercups Sanctuary for Goats），共计研究了24只山羊。该机构在英格兰东南部，负责营救遭到遗弃与受虐的山羊。

倾听测试

研究人员记录了个体山羊在接近食物时开心的叫声，以及它们轻度的挫折叫声──当它们与其他山羊隔离五分钟，或看着其他山羊大快朵颐，自己却无法触及食物时。

研究人员将叫声回放给装了心跳监测器的山羊听，它们发现，当叫声中的情绪出现转折时，山羊会更加专注，表示它们可以分辨个中差异。而当收听开心的叫声时，心跳间隔的时间长度变化程度更大──这正是哺乳动物表现正向幸福感的征兆。

鲍西亚都纳说，研究人员并没有将山羊置于特别痛苦的环境中来取得「沮丧叫声」，因此它们的叫声离极度痛苦的哭嚎还有好一段距离。在人类耳中，这声音与快乐叫声几无二致，不过山羊在面对负面的叫声时，显得比面对正面叫声时更专注。

鲍西亚都纳认为这很符合逻辑：「和在派对上与朋友大吃大喝时相比，你在面对（潜在的）危险时会更加警觉。」

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动物科学系助理教授克里斯蒂娜.霍罗巴（Kristina Horback），对这项发现并不意外，她在电子邮件中写道：「这在演化上很合理。」霍罗巴指出，有能力依赖同类提供的「传达环境中有什么会影响生存」的线索，不论内容是好是坏，对于包含人类在内的所有动物都是有利的。

对山羊的意义？

鲍西亚都纳坦言，关键是要接着确认「情绪会不会传染」？好比当一只山羊得知另一只山羊痛苦时，它会不会也同样感到压力？

如果答案是肯定的，鲍西亚都纳想知道那些照料、饲育山羊的人们会如何利用这个信息。他说：「如果我们将动物置于一个很糟糕的情况下，」并引发了一阵沮丧的叫声，「那将会带来影响......后果［可能会］扩散到整个群体。一切取决于我们是要正面还是负面地利用这项特性。」

鲍西亚都纳希望这项研究可以进一步凸显山羊的复杂性，也可以做为未来对于山羊如何沟通、了解它们彼此关系的研究的基石。他说：「同一群山羊在余生中都混在一起的情况并不罕见。」

动物与同理心